眼见稻米成熟之日已经临近,孙贲原本早已打算收获了这批新粮之后,除了自留的那一部分之外,再将其余的粮草极速运往江东以备军用。
但不曾想,即将成熟的粮食还没轮到己方来收割,“无耻”
的天**竟然先动起了手来——利用夜晚做掩护,来偷割稻米。
一连几天下来,已经有上千亩粮田被收割一空。
更可恨的是,这些“胆大包天”
的天**竟然一天都不拉,每天晚上都会出动,每次被偷割的稻田也越来越多,昨天晚上更是已经“偷”
到距离庐江城不到四十里的无为县。
照这个势头下去,最多再过三、五天,庐江全境的新粮将会被偷得“一田不剩”
!
“太可恶了……太可恶了!
无耻的黄逍,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!
娘的,我绝饶不了你,黄逍!”
孙贲气急败坏咆哮道,“来人!
给我调集军马,今夜我要亲自率军出动,誓要擒住这帮‘偷米鼠辈’!”
“伯阳将军,不可轻举妄动!”
一旁的偏将军朱治急忙出声阻止道。
“恩?你且说来,这却是为何?”
孙贲眉头一挑,闷声回道。
尽管孙贲军职要远高于朱治,而且又是庐江太守,但面对朱治之时却也不敢过于造次——只因朱治乃是吴国的三代老臣,早年在追随孙坚、孙策之时就曾立下汗马功劳,而且其为人行事沉稳慎重,品行俱佳,故而在江东威望颇高。
孙贲本人,更是被朱治看着长大的,从某种程度上讲便犹如其子侄一般。
“伯阳将军,庐江城扼守江北门户,乃是抵挡寿春天**的前沿,不可有失!
此刻我国境内有李术叛乱,四外皆有强敌进犯,已是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,再也经不得半点动荡了。
再加之如今不知天**军力众寡以及实际用意的情况下,我等只应谨守城池,不宜轻身而出。
城中军马本来便有限,若是再折去部分,则此城必然难保!”
朱治语重心长地劝荐道。
“恩……话虽如此,但是……难道就让天**的这些鼠辈继续抢收我们的粮食吗?要知道,城中库存的粮草已经不多了,若是再失去了这批新粮,只怕要不了多久,咱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!”
孙贲虽然也知道朱治的话在理,但实在是心有不甘。
“这个……”
朱治略一思索后,想出了一个办法,道:“伯阳将军,不如这样吧,既然天**都是在晚上出动,我们便可组织百姓和部分士卒,利用白天时间抢收新粮,在天黑之前迅速运入城中,如此一来,至少还能保住部分粮食。”
“……也只能如此了……”
孙贲左右寻思之下,也未能找到更好的办法,只得无奈答应。
“那好,我这便去安排抢收新粮之事……”
说着,朱治转身走了下去。
……
长江北畔,一叶挂吴国水军战旗的轻舟正往东面急行,船上除了几名操船的士卒之外,另有一名奉孙权之命前往庐江传信的信使。
不多时,船已行至长江与直通庐江的纵阳河汇入之处。
江畔浓密的芦苇荡深处,隐藏着几艘快舟。
内中一艘快舟之上,年轻的天**水军一什长躺在舱中,仰望晴空,神态极为惬意。
“咕~咕~咕~~~”
突然间,一阵水鸟的叫唤声隐隐地传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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