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磊听罢,一楞,“你,你说什么?”
黄晓谜一笑,猛然欺到他近前,惊的他倒退数步,跌坐在软椅上。
“缘儿早就死了,难道父亲不知道吗?”
说罢她一拂袖,转身轻飘飘的离开,临了还悠悠的传来一句:“母亲说她在下面很是寂寞呢!”
回到琦兰苑,黄晓谜心情很是愉悦,她对着秀禾把今日之事从头到尾详述了一遍。
秀禾听罢,先是替她高兴,后又愁眉不展。
“怎么了?”
黄晓谜不解的望着她。
“小姐,退婚虽是好事,可如此一来,只怕相爷和夫人不会轻易饶过小姐。”
秀禾垂首叹气,一脸愁容。
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我还怕了他们不成!”
黄晓谜冷哼一声,眼神中满是不屑。
“哎!”
秀禾叹了口气,没再言语,只是脸上愁容未减。
次日清晨,天气晴好,黄晓谜坐到梳妆台前,吩咐秀禾帮她梳妆。
清晨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子打在梳妆台上,黄晓谜第一次对着铜镜打量起自己。
镜中人,眉若远山,肤若凝脂,巴掌大的小脸玲珑剔透,不点而朱的樱唇勾人心魂,一双大大的秋瞳晕染着丝丝水色,如蒲扇般的瞳睫卷翘着附着在上,俏皮却又不失娇媚。
抬起柔荑素手,将额前的青丝轻轻拂至耳后,她静静的抿唇一笑,真是螓首丝如墨,婉转皓凝霜,天生丽质难自弃,抿唇一笑更是百媚生。
看着如斯美人,黄晓谜突然来了兴致,决定挑几个步摇簪花好好打扮打扮。
拉开梳妆匣上的小抽屉,却没见首饰,只见一条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丝绢手帕摆在里面。
她微微颦眉,抖开那丝帕,只见帕子一角绣着一枝别致的梅花,雪白的帕身染满一片片斑驳的紫黑色印记。
紧紧攥着那丝帕,黄晓谜突然想起,这是原主母亲贺雪梅的手帕!
贺雪梅临终时,奄奄一息的靠在床边不停的咳血,她记得当时她用来掩嘴的正是这条丝帕。
这丝帕当日明明洗的很干净的,怎的放了数月竟出现了斑驳的紫黑色?
黄晓谜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可能,似乎有一丝什么可怕的念头一晃而过,她想要抓住,却被它溜走了。
看来,是时候再见了然了。
没做迟疑,黄晓谜直接套了马车向相国寺后山而去。
山中红梅依然烂漫,黄晓谜却没了欣赏的心情,她一路直奔了然居所,猛一推门,却见了然正在桌边阅书,一听门响,诧异的抬首望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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